金星是一个美丽迷人的人,她富有智慧 ,她的人生就是一部完整的艺术品 ,兼具了不同时间段的两种性别,她身上有一种性别的光辉色彩,是在单一性别里面所没有的 [40]。她凭借严格的评委风格和观点独到的个人脱口秀节目而备受观众喜爱,她被视为中国不断发展的多元文化的开拓者,但与此同时,她也是反偶像(iconoclast)的代表,她始终保持着独立的个性,她是中国的“奥普拉·温弗瑞、西蒙·考威尔、凯特琳·詹娜”。
金星对艺术很忠诚 ,她是中国现代舞的拓荒者 ,也是在世界舞坛举足轻重的舞蹈家 ,她的名字曾和中国现代舞划等号 。有许多传奇都源于金星,源于她对舞蹈的执着与热爱 。
在舞蹈《抖》中,她充分体现了这段舞所独具的戏剧性和深刻的含义,并给予了它新的解释,她的表演既不痛苦也不悲哀,始终只是通过身体的颤抖传达出一种迷茫的感觉 。
在舞蹈《半梦》中,她用高难度的身体旋转和肢体语言的律动解析着情感中另一半的价值 ,她通过舞姿传达出个人与群体之间的联系和矛盾 ,使观众得到了美的享受 。由其编舞的舞蹈《谜魅上海》中,色彩和服饰成为重要的表现手段,简洁的背景只留下蓝、红、粉等饱和度强烈的色彩来呈现上海这座都市中男女的不同状态与情感;由其设计的服饰则打破了人们对于舞蹈只表现唯美的刻板印象,单色调的工装,大红大绿的土味印花,民族舞蹈的水袖,由其本人演绎的戏曲扮相等,都在重新定义着人们对时尚与潮流的见解 。
在舞剧《中国制造——游园惊梦》中,她将中国传统文化经典融入现代舞蹈艺术中,以《牡丹亭》中杜丽娘的情梦为引子,阐述对东方女性情感和现代人爱情观的思考,同时包含了对现代社会量产式生活的反思和低俗现实情感的批判 [58]。由她编舞的舞蹈《九宫格》以中国九宫格、帽子和高跟鞋为灵感,借用时尚元素和九位女舞者的肢体动作渲染出激烈的情绪,从女性视角观察生活、探讨生命 。在舞剧《红与黑》中,她融合了人体律动、阵形迭变、色块对比等艺术手段 ,舞蹈编排干净利落,灯光配合巧妙 ,带来的不仅是视觉冲击,更有对观者内心情绪、生命体验的调动 。在《中国制造·游园惊梦》中,她把《牡丹亭还魂记》中的“魂归”置身在大都市的喧闹中,舞台上一派繁忙,舞蹈氛围满是当下的时代气息,从大的印象来说,更像是对其作品《从东到西》的延续,作品交杂了她的个人体验和社会经历,性别身份和文化时空的转换游荡其中 。
由其编排的舞蹈作品《不同的孤独》把草原民族元素融入现代舞中,以奔放、无拘束的舞蹈,赞颂草原民族千百年来面对孤独所展现的乐观态度 。
舞台上的金星,当她舞动起来,她仿佛在与观众诉说,她在把心一层一层地剥开给观众看;随着演出的结束,她又一点一点地收回去,庄重而华丽地扮上妆容成为美丽的“金姐”。金星的舞蹈无疑是拥有美的形式的,充满了古典主义的抒情感。但是,细读她的作品,却发现她一直在表达孤独,这种孤独存在于个体与集体的对抗中,以及人生逆流而上的伤痕里。她的不妥协,不盲从,她的在泥泞中始终保持的乐观和火热,都融入在她的舞蹈中。观众可以强烈地体会到她的心灵陈述。节目上的她有多热闹,舞台上的她就有多孤独,那是一种散发于血液的,超越舞蹈技巧的真情。她不诉说,她只跳舞 。(澳大利亚《Dance Informa》、瑞士《事实》、中国话剧导演田沁鑫、美国《好莱坞报道者》、《新京报》、美国《每日野兽》、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与旅游部、美国《纽约时报》、《中国青年报》、新浪娱乐、《天天新报》、《华西都市报》、国际戏剧评论家协会专刊《批评的舞台(Critical Stage)》特邀撰稿人孟丹峰综合评)
金星无疑是中国第一个成功的女性脱口秀主持人,她在男女性别话题之间的游刃有余有着无可取代的优势,而直面人生、痛快淋漓的性格也赋予她表达的张力。她的艺术经历是一种棱角,经过她的语言打磨,现场的魅力便会出现,她让盘桓在中国观众经年的“艺术人生”变得生动,因此达成自我解构与精英话语的突破 。
在话剧《狗魅Sylvia》的排练场上,可以感受到金星在荧屏背后的别样魅力,她全身心地投入到排练中,回归到一个演员的起点,背词儿、走台、体悟角色,她在阳光明媚的排练厅中尽情展现肢体的艺术。对两性心理的了解以及她的舞蹈功底,让她驾驭起自己所饰演的母狗来轻车熟路,传神天然地演绎出妩媚、自尊与柔情 。由她自编自导的话剧《日出》中现代舞的加入一大看点,现代舞伴随故事发展的始终,弥合着叙事的间隙,承托起演员的情绪,肢体的舞动配合着情节的推进,延展出一片更为广阔的表达空间;此外,她不仅完成了导演首秀,还担起了一人分饰两角的挑战,对于陈白露和翠喜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她游走在虚弱的骄傲与扎实的泼辣之间,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也正因如此,这两个有着天壤之别的角色在金星的演绎下,生发出一种命运的联结 。